财 富
王 菁
姥爷常说,他的财富呀,都在肚子里了!
当年,姥爷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,在村里人看来,那可是对先生一样的尊敬。由于没钱继续上学,姥爷便不得不回家务农。沿着前人种玉米的经验,姥爷兢兢业业地种起了玉米。望着田里密密麻麻的玉米杆,姥爷甜甜地笑开了。却不想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许多的棒子都没有米,再看看别家,也都有这种情况。姥爷望着手中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玉米粒的棒子陷入了思索。村民们安慰道:“没事,这是你种的太密了,明年撒松点儿就行了。”姥爷一听,来精神了,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,两眼冒着光,慌忙问道:“那要撒多松?”这可把村民们问倒了,一个个七嘴八舌还带手势地比划了养蚕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,最后只能说:“估摸着撒就行了!多种几年就知道了。”姥爷也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最后,姥爷还是决定用科学的知识去解决这一问题。为此,姥爷还专门去了城里的新华书店好几趟,一呆就是一个下午,从选种到收割,研究了个透彻。背对着新华书店的大门,迎着柔和的夕阳,姥爷脸上漾出自信的笑容。
终于又到了第二年,姥爷也终于有了用武之时。从选种到播种,一样样做的是细致入微,就连播种事先都是量好了准确的距离,一排排的,要是整齐。本想来帮忙指导一下的村民们,看到了姥爷早一步播好了种,都惋惜道:“你撒得太宽了,明年稍微密一点儿,这样才能长得多啊!”姥爷却一本正经地反驳道:“这样正好,书上就是说要合理密植……”村民们都无奈地摇了摇头,都觉得寻欢作乐是学成书呆子了,不听人言,自有吃亏的时候。姥爷却自顾自地望着玉米笑了开来。
又到了第二年秋天,出乎众人的想像,姥爷的玉米种的虽少,长势却最计人喜,个个饱满多粒,当然价钱也卖得最高,收入当真是比去年多了好多。村民们都好生羡慕,纷纷前来“取经”,姥爷则笑道:“知识还真是财富啊!”姥姥也兴奋地合不拢嘴,一扫之前因收成不好导致的怨气,嘻笑道:“可不是嘛!这书中都给你种出了‘黄金屋’了!”大家笑志了一困。
姥爷还用这次赚的钱买了好几本关于农业方面的书,美其名曰积累财富。
直至如今,姥爷依然用“知识就是财富”这句话来教育我匀,给我们讲述他年轻时的创业路。
财 富
徐 挺
我的大爷家和我家是邻居,每次到他的房间里,我都会见到南墙上悬挂着三个灰乎乎的东西——一把无刃的破钝刀,两把“泥抹子”,上面沾满了水泥。别看这三块废铜烂铁,不起眼,它们可是我大爷的财富。
我大爷是个泥瓦匠,在我们村他可是很出名的,人家一要搞点什么大小建筑都会来请他,这不,他又在替人盖房了。
只见大爷一动不动地站在未建好的屋顶,左手拿着钝刀,右手拿着泥抹子,眼睛微眯,一头长发随风飘动。只听他大喊一声:喂,拿砖来!然后放下钝刀,空出左手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一块红砖便急射而出。“啪”,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突兀地伸出,稳稳地抓住了飞来的“横砖”,然后随意地在手里抛了几下,右手泥抹子铲起一些水泥,平铺在已盖好的砖上,左手的砖往上一放,竟有些大。大爷拿起红砖放在眼前“扫描”了一瞬,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钝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“啪”地一声,削下了一截,再往上一放,嗯,刚刚好。大爷双手互相上下拍了拍,然后向下招了招手,然后又是一块红砖飞掠而上,又是“啪”地一声精确接住,然后我的眼前只剩下飞掠的红影,耳畔只回响着那削砖的“啪” “啪”声。我心想,这些东西果然是大爷的财富,或许也只有大爷才能让这些废铜烂铁变成财富。大爷不仅用这些工具换来了钱,还换来了 别人的夸耀和赞誉。我想,后者才是真正的财富。当然,没有那废铁,哪来这财富呢?
我曾经把大爷的“财富”拿过来把玩了一番。然后我发现这些“财富”到了我手里真变成了废铁,没有丝毫作用。这是大爷独有的财富。
很奇怪地,大爷每次用完这些“财富”,都不会洗得很干净,上面总会留 有一些水泥,我问大爷为什么不洗干净,大爷说:“有泥的泥抹子才叫泥抹子哪!”我疑惑地点了点头。
现在科技越来越多发展了,盖房也很少用到这些工具了,但大爷的家里依然醒目地挂着那三样东西——一把无刃的破钝刀,两把泥抹子。当然也是带着水泥的。大爷说,这是他永远都会珍惜和怀念的财富。
带着水泥的的钝刀和泥抹子,大爷的财富。